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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美戰(zhàn)略經濟對話的政治分析
2007年05月16日 04:19 來源:中國新聞網

  中新網5月16日電 香港《文匯報》今日刊發(fā)中國國家發(fā)展和改革委對外經濟研究所張岸元的文章,對中美戰(zhàn)略經濟對話涉及的政治關系進行了分析。文章全文如下:

   美對華經濟政策基調取決于政治關系走向:現時,美方在經濟領域實際上已接受了“順差在中國、利益在美國”等中方極力主張的雙贏觀點,容忍了對華高額逆差格局,接受了人民幣緩慢升值局面。但是,隨著中國的產業(yè)結構升級取得實質性效果,與美國的主導產業(yè)展開競爭,及中國外匯儲備資金回流美國的資金鏈斷裂,不再為美國的貿易赤字提供低成本融資,美國對華政治將服務于經濟利益的要求,而不是像目前這樣,經濟利益服從于政治格局。

   5月,中美雙方在華盛頓進行第二次戰(zhàn)略經濟對話。從去年12月首輪對話的情況看,雙方會談的內容極為廣泛,從全球經濟失衡、美方貿易逆差、人民幣匯率、金融服務業(yè)開放、知識產權保護,到清潔能源、企業(yè)社會責任、疾病防控,無所不包。但從事后效果看,對話似乎沒有引起雙方政策發(fā)生值得關注的變化。中國的人民幣繼續(xù)蹣跚升值,貿易政策尚未見大幅調整,金融業(yè)按照加入WTO的承諾有序放開。美國方面,除了將知識產權保護問題訴諸WTO、向自中國進口的銅版紙征收反補貼稅之外,截至目前為止,也還沒有針對高額逆差局面拿出系統性的調整政策。此外,對于國際經濟界叫嚷多年的全球經濟失衡問題,雙方也沒有提出新的觀點和對策。

   國際間的此類對話向來難以協調各國經濟政策之間的差異,對話——即使是戰(zhàn)略的——其功能也主要是“各自表述、加深理解”。

  美對華經濟政策基調取決于政治關系走向

   “911事件”以來,美國一直在尋找對華政策新的立足點。美國內各派政治力量、各類民間團體、各種官方半官方機構,都認為自己有義務就中國問題指手劃腳。雖然研究團體、學術機構不時推出各種關于中國政治、經濟、軍事前景的可怕而矛盾的預測,但給人的總體感覺是對華新政策一直沒找到——中國威脅論、崩潰論的影響面日見收窄;但“利益攸關方”的觀點也隨著佐力克的離去黯然失色。這種情況下,維持現狀就成了最好的政策。在經濟領域,美國實際上接受了“順差在中國、利益在美國”、“美在華跨國公司是最大獲益者”等中方極力主張的雙贏觀點,容忍了對華高額逆差格局,接受了人民幣緩慢升值局面。

   如果未來美在對華政治關系上維持現狀,則經濟交往的格局將延續(xù),直至發(fā)生兩個重要的拐點:一是中國的產業(yè)結構升級取得實質性效果,與美國的主導產業(yè)展開競爭。美國愿意接受一個生產襯衣、玩具的順差國,但無法容忍一個出口大型客機、芯片、軍用飛機的對手。屆時,美國國會中現有經貿類利益集團將分化瓦解,受沖擊行業(yè)將同原有勞工類、意識形態(tài)類集團攜手,像上世紀八十年代對付日本一樣,在貿易不平衡問題上對中國不依不饒。

   二是中國外匯儲備資金回流美國的資金鏈斷裂,不再為美國的貿易赤字提供低成本融資。低成本國外美元的流入,是美國貿易逆差格局得以維持的關鍵。近來有觀點認為,中國外匯儲備減持數千億美國國債等美元產品,似乎對美國影響不大。此判斷未免過于樂觀。因為市場對中國外匯儲備資產組合的變動高度敏感,中國外匯儲備資產組合的變化,必然引起市場的跟風操作。集體拋出美元產品很可能對美國經濟、美元的國際地位帶來巨大影響。

   以上兩個事件將分別從產業(yè)和金融層面觸及美國的核心利益。屆時,美國對華政治將服務于經濟利益的要求,而不是像目前這樣,經濟利益服從于政治格局。

  中方被動應對美施壓局面已改變

   以下三方面因素顯著提升了中方的對話地位:

   一是除了人民幣匯率問題,雙方還可以談談美元的匯率問題。擁有產業(yè)背景的財長向來主張通過弱勢美元提升美國產業(yè)競爭力;華爾街出身的財長向來主張通過強勢美元維護美國的金融利益。去年以來,美元的國際地位漸趨下降。俄羅斯、伊朗等國采取了對外貿易用歐元結算、官方外匯資產組合中包含更多歐元資產等多項“非美元化”措施。這些措施已經起到了追捧歐元、壓制美元的作用。與一次性大幅升值相比,人民幣穩(wěn)步升值實際上維持了中國對美元的需求,在客觀上起到了支持美元國際地位的作用。鑒于中國經濟金融調控體系自身的脆弱性,即使未來人民幣實現區(qū)域化,也必然需要大量持有美元資產,用于人民幣信用的背書。因此,雙方可以將人民幣升值問題與美元貶值問題放在一起討論。

   二是除了中國的金融開放,雙方還可以談談美國的金融市場準入狀況。隨著去年12月11日加入WTO過渡期結束,中國金融服務領域開放已經達到相當高的水平。目前,十幾家美資銀行在中國開設了一百多家分支行及代表處。早在2004年底,中國就對外資保險公司取消了地域限制,外資在國內可開展除法定保險以外的全部業(yè)務。反觀美國,在銀行、保險等領域的開放程度低得難以置信。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,中國銀行、建設銀行、招商銀行等中資銀行申請在美國設立營業(yè)機構多次被美方拒絕。美聯儲等監(jiān)管機構從母國綜合并表監(jiān)管、資本充足率及不良資產率、信息披露、反洗錢措施等方面提出各種各樣的限制條件。在保險業(yè)方面,美國許多州規(guī)定,外國保險公司在沒有準入立法的州經營保險業(yè)務,要以先在其它州有商業(yè)存在為前提。許多州規(guī)定,除非外國保險公司已被其它州批準,否則不得在本州島內設立子公司或分公司。這實際上剝奪了外國保險公司進入的機會。雖然在相當長的時期內,中國金融企業(yè)不可能對美國大量投資,但進入美國市場畢竟是中方的權力。美方沒有理由在壓中國市場開放的同時,以國內法、聯邦分權為理由,關閉本國市場。

   三是中美雙方在知識產權保護、環(huán)保、能源等領域的共同利益也越來越多。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正逐步成為中國經濟發(fā)展自身的需求,此方面不存在政策問題,只存在執(zhí)行問題,對此雙方已有共識。同樣作為能源消費大國和石油主要進口國,中美雙方合作的潛力還遠遠沒有得到挖掘。

  雙方參與對話的部門在本國并不具同樣影響力

   美方參與首輪對話的高官包括:財政部長、商務部長、美聯儲主席、貿易代表,以及勞工、衛(wèi)生、能源部長等主要經濟部門首腦。中方參與對話的是吳儀副總理,以及國家發(fā)改委、財政部、商務部、人民銀行、農業(yè)部、衛(wèi)生部、信息產業(yè)部等對口部門負責人。

   正如許多研究者所指出,由于相關信息、統計數據的分割持有,中國的政府部門在相關業(yè)務領域具有很強的決策控制權,而美國的相關政府機構很難掌握類似的權力。在美國的政治體制下,存在眾多的行為者,他們都試圖對相互競爭的目標進行妥協?偨y及其外交班底在對外政治經濟政策領域發(fā)揮著主導的作用。而國務院、商業(yè)部、能源部、貿易代表辦公室(USTR)等行政機構則主要是作為政策的執(zhí)行者而存在。

   有趣的是,雖然中國的政府部門很權威,但一些具體問題出現時,美方會發(fā)現很難找到能全權負責的部門來回答他們關心的問題。因為,就一些重大問題決策,中國各政府部門之間存在復雜的討價還價、共同決策過程。比如QFII、證券市場的監(jiān)管者可能希望通過不斷增加額度,推動、維持市場繁榮,而人民銀行則可能從控制流動性的角度,希望控制節(jié)奏。最終的QFII規(guī)模是不同部門之間妥協的結果。

   雙方類似部門的職能差別很大,最為典型的是美聯儲與中國人民銀行。美聯儲不屬于政府序列,在本國利率政策方面擁有很強獨立性,“一個政策工具實現一個政策目標”的觀點對該機構有很大影響。多數聯儲理事主要從國內增長、通脹、就業(yè)三個角度決定利率政策,并不著眼于美元匯率走勢,美聯儲主席也很少在經濟外交場合露面。而人民銀行除了負責利率政策外,還主導匯率政策的制定,人民銀行行長與財政部長共同出席八國財政會議。如此內外均衡政策決策權于一體的體制,在主要經濟大國中極為罕見。中美雙方財政部的地位也很大。美國財政部居于政府經濟部門之首,財政政策主要出自該部門,相當于中國的“半個國家發(fā)展改革委加財政部”。

  體制差異也是對話的障礙

   在對華交往過程中,借口國會因素向我施壓、“唱紅臉、白臉的雙簧”,是美國行政當局的傳統技巧。但建立在充分決策民主基礎上的政策政治過程,也確實為持各種對華觀點的人以各種方式介入對華政策的制定,提供了可能。關于逆差、人民幣匯率等全局性問題,美國的各類機構進行了深入的研究,得出了相當客觀的結論。他們有渠道將自己的意見上達決策層,使決策者清楚美國的國家利益所在。美國行政部門中也有一個復雜的官僚科層結構,這些官僚機構在對華事務上有著很強的政策慣性,強調自己的邏輯,有著自己的行事方式。在白宮、國會的對華政策轉向之后,這些行政機構往往只有在發(fā)生較大的人事調整甚至傾軋之后,才能轉過彎來。但是,通過“旋轉門”制度,那些掌握足夠知識、擁有必要政治基礎、真正具有全球眼光的優(yōu)秀人物,能夠通過便捷的渠道進入最高決策層。此一點也是民主制度下官僚機構的活力所在。

   關于中國的行政體制、尤其是官員選拔任用機制的優(yōu)劣,國內政治體制改革的設計者們已有非常清晰的表述,無需贅言。從政治文化的角度看,對話雙方確實有著非常不同的背景:一方在傳統官場文化中浸淫數十年,以行政為終身追求的目標;另一方則轉戰(zhàn)商場、學場、官場,從未打算將公務員作為終生職業(yè)。中方偏愛考慮長期、通盤考慮問題。在老成謀國者看來,某某在對華政策上一直待我不薄,可以做出某種姿態(tài),讓對方在國內有個交代。而對方則考慮,時不我待,要對得起任期,能換取我方作出多大讓步,就收獲多少,以便為下一步“旋轉”積累資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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